试论党风廉政建设系统因素的协同效应

On  Synergy  of  System Factors  of  the Clean Party's  

Work  Style  and  the  Honest Government

陈金华

（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上海  200433）

[摘要]   协同学认为，系统能否发挥最佳效应取决于系统内部各子系统或因素的协同作用，协同得好，系统的整体性功能就好，否则将会陷入无序无效状态。党风廉政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教育、制度、监督、品德等因素多管齐下方能奏效。本文从协同学的视角，试图探讨党风廉政建设的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协同效应。笔者认为，只有将党风廉政建设系统内部各因素，诸如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各因素，诸如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党内民主制度、党内监督制度、政治文明建设各因素，诸如权力制约监督制度、公务员管理制度、政务公开制度、民主监督制度、法制建设各因素，诸如党员领导干部思想道德教育与理想信念教育、党员领导干部个人品德修养、党员领导干部先锋模范作用等因素有机结合起来，协调配合，形成交互作用、相互促进的协同效应，才能取得党风廉政建设的最大成效。

[关键词] 党风廉政建设   系统因素    协同效应

the Clean Party's Work Style   the Honest Government   System Factors   Synergy

协同学[①]告诉我们，系统能否发挥协同效应是由系统内部各子系统或因素的协同作用决定的，协同得好，系统的整体性功能就好。如果系统内部各因素相互掣肘、离散、冲突、扯皮或摩擦，就会造成系统内耗增加，系统内各因素难以发挥其应有的功能，致使整个系统陷于混乱无序状态。

党风廉政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教育、制度、监督、品德四个子系统或四个主要因素，每个因素在系统中各有不同的功能和作用，其中，思想教育是基础，制度体制是保障，监督制约是关键、个人品德是根本。本文从协同学的视角，试图探讨党风廉政建设的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协同效应。笔者认为，想要实现党风廉政建设的整体成效，就必须将党风廉政建设系统内部各因素以及各子系统内部各因素有机结合起来，多管齐下，齐抓共管，协调配合，交互作用，这样才能产生1+1>2的协同效应。

一、党风廉政建设不容乐观

虽然这些年我们已经加大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倡廉工作的力度，并取得了明显成效，总体呈现出良好发展态势，为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重要保障。[②]但是必须清醒地看到，党风廉政建设仍不尽如人意，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十分严峻，不容乐观，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一部分党员干部特别是中青年党员领导干部受到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与我国封建残余思想的影响，价值观念偏移，理想信念淡漠，在种种诱惑面前迷失方向，显露出重利轻义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的倾向。有的贪污受贿、聚敛钱财；有的以权谋私、卖官鬻爵；有的生活腐化、包养情妇；有的道德沦丧、贪赃枉法、损人利己、非法牟利，严重腐蚀和损害了党的肌体和形象。

第二，一些领导干部权力集中、地位特殊，凌驾于制度之上，滥用公共资源和其他权力。有的只考虑部门利益，与民争利；有的不依法行政，侵害群众利益；有的巧立名目，胡乱摊派；有的吃拿卡要，办事效率低下。权力过于集中和权力运行不够公开助长了腐败的风险。

第三，一些地区、部门政府职能尚未转变到“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公众服务”的要求上来，超越法律、法规的授权，擅自扩张或滥设权力，行政不作为、行政乱作为现象屡禁不止。政府职能转换不到位给权力寻租留下空间，致使腐败领域不断蔓延扩散。一些传统“清水衙门”的工作人员出现了利用“人脉关系”牵线搭桥，进行权力寻租的腐败现象。土地开发领域案件频发，政法、教育系统违纪案件高发，环保、质监、安监、药监、城管执法等部门的腐败问题呈现易发多发态势。一些不法商人把贿赂作为一种谋取更大利益的手段，大肆拉拢腐蚀政府官员，不择手段非法牟利。

党风不正、腐败严重的原因复杂多样，我国仍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体制转轨时期，各方面政策法规、体制机制还不完善，滋生腐败的土壤仍然存在，其中包括相互协调又相互制约的权力结构与运行机制尚未完全形成，制度设计不够科学，制度配套性、操作性和执行力偏弱，包括党风廉政教育导向功能不够明显，典型示范性教育和警示教育不够有效，等等。

不言而喻，要从根本上扭转腐败现象蔓延的局面，实现党风廉政建设的根本好转，任重道远，意义重大。邓小平同志早就指出：“风气如果坏下去，经济搞成功又有什么意义？”[③]；“当前的精神文明建设，首先要着眼于党风和社会风气的根本好转。端正党风，是端正社会风气的关键”[④]；“对干部和共产党员来说，廉政建设要作为大事来抓。还是要靠法制，搞法制靠得住些”[⑤]。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讲话中指出，“90年来党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坚决惩治和有效预防腐败，关系人心向背和党的生死存亡，是党必须始终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如果腐败得不到有效惩治，党就会丧失人民信任和支持。全党必须警钟长鸣，充分认识反腐败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把反腐倡廉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以更加坚定的信心、更加坚决的态度、更加有力的举措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坚定不移把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⑥]

二、党风廉政建设与思想作风建设的协同效应

在党风廉政建设中，思想作风建设是基础。腐败行为发生与否主要取决于人的思想动机。从主观上说，放松世界观的改造，背弃理想信念，是一些人堕落为腐败分子的根本原因。因此必须进行思想教育，确立正确的理想信念，形成稳定的价值取向，潜移默化地渗入人的思想，长期持久地影响人的行为。对绝大多数党员干部来讲，开展党风廉政建设应立足于教育，着眼于防范，这是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根本着眼点。

鉴于此，党风廉政建设必须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特别是党风党性党纪教育。

第一，坚持不懈地对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进行思想教育，尤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教育，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荣辱观，正确认识和处理奉献精神和利益原则、党的事业和个人价值、全局利益和局部利益的关系，端正自己的从政行为，增强拒腐防变的能力，自觉抵御和防止腐败。

第二，以保持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为重点，扎实推进党的作风建设。毛泽东在中共七大政治报告中阐述的三大优良作风，不仅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也是预防腐败的重要方法和措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显著标志。因此，必须教育引导干部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大力弘扬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牢固树立群众观点、坚持党的群众路线，自觉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上，坚持思想上尊重群众、感情上贴近群众、工作上依靠群众，始终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

教育和引导基层党员干部牢固树立遵纪守法、服务群众的意识，切实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建立健全服务群众、联系群众和保障群众权益制度。坚决纠正对群众疾苦漠不关心、对群众呼声置若罔闻、对群众利益麻木不仁，甚至与民争利、以权谋私的行为。督促领导干部带头做好群众工作，认真执行领导干部定期接访、下访等规定，坚决纠正脱离群众的不良风气。“必须牢记，密切联系群众是我们党的最大政治优势，脱离群众是我们党执政后的最大危险。”[⑦]

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弘扬求真务实和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督促各级领导干部认真落实中央有关厉行节约的规定，严格执行财经制度和经济工作纪律，坚决克服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弄虚作假、铺张浪费等问题，敢于同消极腐败现象和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行为作斗争。坚决反对上下级和干部之间逢迎讨好、互相吹捧等庸俗作风，自觉克服好人主义，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蓬勃朝气、昂扬锐气、浩然正气。^[⑧]

第三，坚持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的思想原则,认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胡锦涛同志指出，“90年来党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是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是我们党的性质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集中体现，是指引、评价、检验我们党一切执政活动的最高标准。”[⑨]因此，必须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着力维护人民群众权益，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项权益，切实把改善人民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切实解决损害群众利益的突出问题，切实健全党和政府主导的维护群众权益机制，完善中央惠民政策落实保障机制。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认真解决损害群众利益的突出问题和反腐倡廉建设中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着力查处损害群众切身利益的案件，维护群众利益，切实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着力建立健全体现以人为本、执政为民要求的决策机制，作决策、定政策必须充分考虑群众利益、充分尊重群众意愿，统筹协调各方面利益关系，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只有我们把群众放在心上，群众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只有我们把群众当亲人，群众才会把我们当亲人。”[⑩]

总之，积极发挥思想教育和作风建设的作用，及时发现和纠正党员干部在思想作风、学风、工作作风、领导作风和生活作风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增强反腐倡廉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以优良的党风政风凝聚党心民心，在全社会形成一种反腐倡廉的良好风气。

三、党风廉政建设与健全完善制度体系的协同效应

在党风廉政建设中，制度法制建设是保证。由于党员领导干部的腐败问题往往同制度的缺陷息息相关，所以，加强制度建设就尤为重要。制度建设所要解决的是如何消除腐败现象滋生的土壤和条件，是从客观上解决腐败的问题。确保制度体系的严密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有利于提高反腐倡廉建设法制化、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水平，为党风廉政建设提供了有力的制度支持和保证。

 邓小平同志早就指出：“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这种制度问题，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改变颜色，必须引起全党的高度重视。”[11]胡锦涛同志指出：“必须始终把制度建设贯穿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之中”。[12]

（1）推进党的制度建设，坚持以党章为根本、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改革和完善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发展党内民主，积极稳妥推进党务公开，保障党员主体地位和民主权利，完善党代表大会制度和党内选举制度，完善党内民主决策机制，保障党的团结统一，增强党的创造活力，坚决克服违反民主集中制原则的个人独断专行和软弱涣散现象。健全诫勉谈话、述职述廉、函询等党内监督制度，完善中央巡视工作领导体制、工作机制和配套制度，加强对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的监督。“牢固树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制度面前没有特权、制度约束没有例外的观念，认真学习制度，严格执行制度，自觉维护制度。”[13]

（2）完善公务员管理制度。根据《公务员法》的规定，完善公****选拔制度，选拔“德才兼备”的人员充实到公务员队伍；建立科学的公务员考核评价体系，重点做好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制度建设，正确考评公务员的工作优劣和成绩大小，制定适当的奖惩措施，激励公务员做好本职工作；深入贯彻《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做好对党政领导干部的选拔、任用和监督工作，加大党政干部交流力度，推行领导干部经济责任审计工作；健全抓好领导干部个人重大事项报告制度、民主生活会制度、述职述廉制度、民主评议制度，逐步推行个人收人申报制度；严格遵守廉政建设的各项规定，贯彻执行重大责任追究制，对盲目决策、玩忽职守造成重大失误和重大损失的，要依照党规国法追究行政责任以致刑事责任。

（3）加强法制建设，加大反腐败执法的力度。迄今为止，我国还没有一部专门的反腐败法律，对腐败犯罪的处罚主要是依据或比照刑法、经济法、民法和行政诉讼法等法律中的有关条文进行。公职人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由于其拥有公共权力，他们的腐败犯罪对公众、社会和国家的危害程度要比一般公民犯罪影响范围更广，程度更严重，如果仅用适合于一般公民的法律来处罚腐败犯罪，可能会出现量刑不够准确的现象，所以，制定专门的反腐败法律是当务之急。应该将现行党内纪律、行政规章上升为国家法律，使各种规章制度法律化，应对有关法律进行完善，细化构成职务犯罪的各种具体情况，增强可操作性。根据《关于加大惩治和预防渎职侵权违法犯罪工作力度的若干意见》，对腐败分子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决不让任何腐败分子逃脱党纪国法的惩处。必须严肃查办发生在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中贪污贿赂、失职渎职案件，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中的违纪违法案件，严重违反政治纪律和组织人事纪律的案件，重大责任事故和****件涉及的失职渎职及背后的腐败案件；必须严肃查办商业贿赂案件，依法查处跨国（境）商业贿赂行为，加大对行贿行为的处罚力度；必须严肃查办发生在基层政权组织和重点岗位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的案件；必须严肃查办以案谋私、贪赃枉法和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等案件。[14]总之，严密的法律体系特别是专门的反腐倡廉法规是预防、惩治腐败的一种强有力的武器。对违反党纪国法的腐败分子，不管其地位多高，权力多大，都要严格按照党纪国法坚决严厉惩处，使腐败真正成为一件得不偿失的高风险行为。

四、党风廉政建设与监督制约的协同效应

在党风廉政建设中，监督制约是关键。腐败的本质是公共权力的滥用和个人私欲的恶性膨胀。没有制约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当务之急，建构完善的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监督体系，对领导干部的监督应该包括，既有上级和同级机关的监督，又有下级和群众的监督，既有党内的监督，又有党外的监督，既有纪律监察部门的监督，又有新闻舆论的监督，既有八小时内的监督，又有八小时外的监督。

第一，加强权力制约监督制度建设。“我们手中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只能用来为人民谋利益。行使权力就必须为人民服务、对人民负责并自觉接受人民监督，决不能把权力变成牟取个人或少数人私利的工具。”[15]因此，要科学合理地配置权力，建立健全决策权、执行权和监督权的权力结构，形成既相互制约又相互协调的权力运行机制。充分发挥各级纪委、监察机关、检察院的职能，加强对领导机关、领导干部的监督，抓住重点部位和重点环节，建立健全行使权力的制约机制。坚持民主集中制，发展党内民主，规范党委议事规则和程序，对重大问题实行集体决策，推进科学决策、民主决策。深化干部人事制度、司法体制和工作机制、行政审批制度、财政体制、税收体制、投资体制、金融体制等方面的改革，切实加强监督检查，确保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正确行使手中的权力。

第二，健全完善民主监督制度。在我国，除了专门的纪检监察机关外，要发挥党内监督、人大监督、政协监督、司法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等各方面监督的积极作用，不断拓宽监督渠道，使各种监督形式紧密结合，各方面监督力量有效配合，加大监督力度，提高监督效果，形成监督的合力，促进全社会共同反对腐败。要在办事制度上实行“阳光政务”，增强办事内容、条件、程序的透明度；在选拔用人上，坚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对财务管理上实行特殊有效的监督制度；在手段上，充分利用电子技术，建立政务、经济事务管理的电子化与数据库，缩短监督查处的周期，及时反馈监督信息和结果；等等。

第三，推进完善政务公开制度。尊重和保障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凡是与群众利益密切相关的重大事项，能公开的都要依照法律和规定向群众公开，听取群众意见，推行“阳光操作”；深入推进办事公开制度，公开办事程序、规则和标准，提高办事质量和效率，推进便民、利民措施的落实；逐步推行党务公开，增强党组织工作的透明度，进一步落实党员权利保障条例，切实保证党员行使各项权利。

第四，必须拓宽群众监督的渠道，创新群众监督的形式，使人民群众真正能够监督政府的行为。对事关群众利益的重大问题，要让群众知道，事关群众利益的重大决定，要听取群众的意见，对人民群众的质疑、投诉、建议要有答复的程序和期限；继续完善信访、听证会、开门接待等群众监督的渠道，积极搭建群众监督的有效平台，使广大群众知道如何监督政府的工作、监督领导干部的行为。[16]

第五，积极发挥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体的监督作用。[17]新闻媒体依照独立和自由原则，以其客观性和时效性，反映、揭露社会中发生的典型人物和事件，包括对政府的批评和对官员腐败行为的暴露，新闻媒体曝光的结果不仅使那些玩忽职守、违法渎职的腐败官员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对其他官员也形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慑作用，从而使之成为当代政治生活中的一支有生力量，在反腐败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充分发挥新闻媒体的独特优势和监督作用，就要对一切腐败现象、腐败分子敢于揭露、及时揭露，对反腐败的大案要案及时宣传、广为宣传，对人民群众的意见建议及时刊登、积极反映。

总之，务必积极落实《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08—2012年工作规划》确定的各项任务，在扎实推进教育、制度、监督、改革、纠风、惩治等各项工作的基础上，加强纪委、监察、检察院、信访、审计、安全监察、质量监督等相关部门的联合与协作，形成资源共享、信息互通、共同监督的局面，不断提高预防腐败能力和水平。

四、党风廉政建设与个人品德建设的协同效应

在党风廉政建设中，个人品德建设是根本。重视领导干部的个人品德建设，提高领导干部道德素养，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中共十七大报告指出：“大力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以增强诚信意识为重点，加强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建设，发挥道德模范作用”；“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要讲党性、重品行、做表率”。^[18]2010年党中央颁布了《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干部廉洁从政若干准则》，在总则中明确指出“党员领导干部必须在党员和人民群众中发挥表率作用，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准则》中规定的“八个禁止、52个不准”都与个人品德建设密切相关。所谓个人品德，是指一个人的品德、品行、德性，就是一个人在长期的道德实践中逐渐形成的并通过其思想意识和行为方式表现出来的稳定的道德态度、道德倾向、品质特征和精神境界。个人品德是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和家庭美德的重要前提，没有良好的个人品德修养，就根本谈不上公德心、责任感和荣辱观。

党员领导干部的道德品质具有非常重要的示范和导向作用，直接影响着党的执政能力的提高和执政地位的巩固，影响着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贯彻，影响着党群、干群关系及党和政府的形象，影响着整个社会良好道德风气的形成和人们的精神状态，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品德建设，不妨侧重于以下几方面内容：

第一，制定科学合理、切实可行的道德规范体系。道德规范是对人的行为提出的基本要求和准则，是人立身处世、待人接物的根本原则，也是评价行为是非善恶的标准。党员领导干部的道德规范体系蕴涵一系列原则、规范和范畴，其中，核心是以人民利益为最高价值取向，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最高道德准则，而廉洁奉公、勤政高效、公正无私、光明磊落、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联系群众、民主作风等是领导干部道德的基本规范，忠诚、公平、正义、廉洁、爱民是领导干部道德的基本范畴。党员领导干部的道德规范具有内涵的政治性、标准的先进性、作用的榜样性等特征。[19]

第二，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理想信念教育和廉政勤政教育。理想信念是精神的支柱，奋斗的动力，前进的坐标。如今之所以发生严重腐败问题，最根本的原因是一些党员领导干部背弃了正确的理想信念，对社会主义前途产生了动摇。理想信念教育旨在切实解决党员领导干部的“人生为什么，入党做什么，掌权干什么”这一重要问题，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永葆共产党人的本色。廉政勤政教育旨在教育党员领导干部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在工作实践中正确处理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形成廉洁光荣、贪污可耻的职业风范，创造一个清正廉洁，勤政为民，以身作则，严以律己的政治环境。

第三，教育党员领导干部注重个人品德修养，确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怀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具有天下为公、清正廉洁，正义、正气、正直、正派的道德品质，持有克己奉公、爱岗敬业、团结协作、认真工作、埋头苦干、无私奉献、顾全大局、团结协作的精神，这样就能有效发挥党员领导干部的示范、激励、带动和凝聚作用。从根本上说，党风廉政建设的成效取决于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品德修养状况。鉴此，在选拔和任用干部时必须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主”的原则，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察和评价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品德状况：

其一，在政治品德方面，是否遵守政治纪律、工作纪律、廉洁纪律，有无违法违纪违反机关工作制度的行为，能否认真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是否和中央保持一致；

其二，在精神与作风方面，是否具有献身精神、对事业负责的精神、开拓进取精神、为群众服务的精神、团结协作的精神，作风是否扎实、是否民主、是否坚持实事求是；

其三，在情操与为人方面，是否平易近人、公道正派、谦虚谨慎、严于律己，是否守诚信，是否遵守社会公德和家庭伦理道德，是否真正履行工作、社会和家庭义务，是否能抵御各种不良思想和风气的腐蚀。

总之，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品德建设的根本目的在于形成高尚的情操和崇高的品德，达到自觉履行、自愿遵守的“慎独”境界，做到秉公用权、不以权谋私，依法用权、不假公济私，廉洁用权、不贪污腐败。

综上所述，不难发现，党风廉政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是一个长期艰巨的过程，需要将教育、制度、监督、道德等因素整合起来，治本与治标、预防与惩治互相协同，加强教育，发展民主，健全法制，强化监督，创新体制、提高品德，各方配合，统筹协调，不断提升反腐纠风倡廉工作的实效性。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编．中国的反腐败和廉政建设(2010年12月) [M]. 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1-1

2、邓频生等著．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研究[M].北京：时事出版社，2011-2

3、林伯海，田雪梅等著．制度反腐与廉政文化建设的互动研究[M].重庆：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9-12

4、张穹，张智辉主编．权力制约与反腐倡廉[M]. 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09-3

5、窦效民，王良启主编．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历程[M].郑州大学出版社，2006-7

6、阎群力. 国（境）外廉政建设与反腐败考察研究[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07-9

7、胡锦涛.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讲话. 人民网: 2011年07月01日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