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遍青山人未老,千载风华绝古今 ——我眼中的诗人毛泽东

发布时间: 2015-01-28   浏览次数: 97

李金城 13300240014

衡阳雁声还在,为他赋诗的人儿已不再,千古悠悠;

战地黄花不复,为他吟唱的诗篇却还在,诗情汤汤。

后来从韶山走过,那里苍翠的林木执着努力地透着旺盛的活力,那里淡蓝的天空恳切悠长地流着不染俗世的洁净。历史的扉页已泛黄,年轮斑驳不清。我还记得这是伟人的故乡,直到到了山腰,当我看到亭亭立着的碑林。

写满了苍劲的笔伐是历史的沧桑,点迹交错是深情地吟唱。我一块一块的用手去感受那份深沉,载着厚重的历史和沉郁的心事,我看到了一字一语地真,一句一段的切。天下的史书也写不出道不尽毛泽东的一生,太丰富灿烂,太波澜壮阔。但我想,这些他留下的诗词碑林却做到了。毛泽东的一生,就是诗人的一生。

历史赋予了他太多使命,世人给予了他太多冠冕。他是风华绝代戎马山河的王者,他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领袖。但也许毛泽东他想要的不是大好河山、万里锦绣,也不是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他想要的,也许不过只是一副笔墨,一杯香茗,一本旧书,读书写诗吟唱儿女私情,听曲看剧谈吐天下兴亡。他叫毛润之。他对我而言,也许仅仅只是个诗人。

只是他的诗作太大。取昆仑之峰、长城之墙为笔,借中华大地、锦绣人间为纸,蘸黄河之水、长江之流为墨,搁万顷佳木、无垠草原为砚。钟鼓炮声、莺啼燕语是他的平仄和音律,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是他的字符和遣词。大笔一挥,就是半个中国!

我所看到的毛泽东,仅仅只是个诗人。


一、 寸寸愁肠些许泪,柔转万般是情郎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初读这首词,很难想象它出自征战沙场纵马平疆的毛泽东之手。那样一个激昂热血的男子,从万里长征登山涉水地走过,从艰难困苦的险境中九死一生,那样一个坚韧挺拔的伟人,一人之躯肩负了中华的五岳八山,一己之力挑起了华夏的长江黄河。原来,也是有着普通人的愁怨相思的。

残月当空,红烛到晚,新婚暂别,心意可测。毛泽东和杨开慧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实属不易,一起去看书的书阁,从未间断的两个人的书信,还有那场没有媒妁之言的大胆自由的婚礼,和那许多相伴一生相约到老的承诺,那么美丽的爱情,在最灿烂的青春年代,那么真挚的约定,连暂别也会相思无尽,愁闷无由。“重比翼,和云翥”,这是诗人的爱情。可惜天妒佳人,开慧早逝,可怜痴情的毛泽东也只能感叹“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惊鸿照影,伤心桥下,多年后回忆也都是说不出理不清的泪。从今以后,天人相隔,霜风凄紧,残照当楼,可是自己一个人还要面度纷纷扰扰的国事,还要面对这个世界,还要孤单的面对,没有彼此的未来。看雾满龙岗,千障昏暗,也只有心中愁绪欲解待结,欲说还休,但只能付诸风花雪月,雨送黄昏。

“去去思君深,思君君不来”,毛泽东就是这样一个多情的诗人,读其诗词,听其故事,说不尽的温柔婉转,情真意切。抛去其纵马平疆驰骋沙场的千秋伟业,我们甚至都只会觉得这只是过仓央嘉措式的世间最美的情郎。“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世人只见其功业,未见其愁苦之一面,世人只见其伟绩,为止其惆怅之一面。即便“热泪欲零还住”,诗人只能“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其中辛酸愁苦,除了诗人饮水自知,天下还有谁知?但是,毛泽东要面对得太多,中华民族,中国人民都需要他,所以他又只能将心里的悲伤和多情忍住,登上高处,指点江山,看龟蛇锁江,旌旗在望。而诗人的多情愁苦也就从男女相爱慢慢转入了对历史因循,天下苍生的悲悯。从诗人到一个伟大的诗人,就是这样的从忍受无尽的辛酸痛苦,悄怆悲伤中浴火而生。

“遍地哀鸿满城空,无非一念救苍生”。也许,诗人和伟人从不矛盾,写比翼连枝切切思君的是诗人,而写苍生悲悯国运悲怆的就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毛泽东,无疑是后者。以天下兴亡关乎自身情感所向,以万民疾苦关乎自己心意所托。国事即心事,民运即己运。

承载了伟业不能泯灭的是诗人的诗性,只是他的多愁善感便是关乎天下风云、世事因循的了。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悄怆慷慨,悲壮沉郁,诗人眼光所及,所多愁善感的,已不在只是儿女情长,相思况味,多了的,是对天下的悲悯,对世界的感伤。许多年后我们读其他的诗,都可以想象到凄楚肃杀的时境和诗人心中的慷慨激扬。

诗人之所以为诗人,是因为他多愁善感的心怀;

伟人之所以为伟人,是因为他悲悯天下的情怀。

二、 千古兴亡烟雨芒,豪情百丈是英雄

我一直在想,是毛泽东的自信和大气成就了他在文学和政治的高度。无论在怎样艰苦和危险的境况里,弱者退怯,懦者胆颤,而只有像毛泽东这样的英雄才能依然坦然笑之,如履坦途。这样的心态才能让毛泽东可以在未来的艰险磨难,坎坷逆境中坦荡应对,步步前趋。雨落幽燕,白浪滔天,我自淡然向前去。

“敌人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这份诗人的淡定让我钦佩,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这样的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坚韧。成大事者相较普通人的不同点首先就在于此。“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这样的豪迈当是自小而发并在以后的艰难险阻中不断提升的。“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但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就有了指点江山,谈吐天下的胸襟;“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这样的自信和豪迈,试问天下有几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欲与天公试比高”,又有谁又这样的大胆和气概?

也许,这正是毛泽东作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和一个诗意的伟人的最大缘由。

当眼见时局动荡,民不聊生的时候,毛泽东悲悯苍生而望建大功业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救中华与列强争相虎视眈眈之中;当眼见穷途末路,路远马亡的时候,毛泽东坦然笑之心中早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犹记当时烽火里,九死一生如昨”,在无数走难挺险生死难料的岁月里,在许多祸福难测听凭天命的征尘中,是诗人的“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豪情和“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自信让诗人从最艰难的困境中走出,走过一路的荆棘泥泞,走过一路的坎坷崎岖,最后才一路走到了诗人和伟人的境界。

我时常喜欢以曹孟德比之毛泽东,一样的从穷途末路,逆境困境中出,一样的有着磅礴大气的豪迈和气概,一样的因为诗歌和政治而伟大。但相比孟德,毛泽东更多了几分真性情,从儿女私情到天下兴亡,都是毛泽东最丰富的内心世界。“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相比这些,毛泽东确实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价,这样的资格,也只有他有。“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纵观千年,遍览古今,我们不得不承认,毛泽东是最全能最杰出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政治上虽有经纬天下,统野五湖之功业,文采上却落了下乘;后主李煜,徽宗赵佶,文艺上虽有诗文如意,笔墨横飞之风流,国治上却落了下乘。那么这些人,比之毛泽东又何如?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样的问题,也只有毛泽东能回答,敢回答。

韶山的碑林已渐入余晖,远处莽莽苍苍的的景色愈发不太清晰,阴影和光明交辉之处是黎明或者黄昏。染了金黄色的诗篇,字迹不可确见,深情的印刻却依稀遒劲悠长地延伸下去。

待阳光散尽,韶光阑珊,也只会剩下洁净质朴的石碑。光彩之下,只有这些质朴和本性的东西,淡淡地立着,无关风月,无关世俗。

这才是,诗人毛泽东一生的诗。

千秋功罪,历史付与谁说?

万古诗篇,留待大江东去!


谨以此文,于毛泽东一百二十周年诞辰致我心中最伟大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