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身体的罪感”的讨论
发布时间: 2017-04-07 浏览次数: 123

李香凝:

    上节课老师讲身体美学时有谈到人身体的“罪感”。

    围绕身体的问题很深奥,由于我们的文化中关于身体的问题讨论少之又少,更加对此难以理解和琢磨。这次以此问题为契机,希望大家能够就“身体”问题加以深入讨论与思考。

    据我理解,身体在多个维度被“化”,也就是无形中有了束缚。上课时老师对比了中西印的身体观,我们很明显的发现,西方文化对身体要么极度的放纵要么极度的压抑。二者此消彼长,已成惯性。而这,又牵扯到他们身体的“罪感”。

    突然就联想到前段时间读的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的一些观点。早期人类是群婚的,拥有杂乱的性关系,这毕竟是对身体的极度放纵。是否就是在这种放纵中人们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原罪”?

    当然,身体的放纵与节制远不局限于性,我只是联系所学想到了这么一点。

    人身体的罪感到底源于什么?它又有什么影响?

   期待同学们的想法观点!期待老师之后精彩的讲解!想法如有差错,敬请指正~

 

盛阅:

    我个人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原罪,我觉得这是一种过度的,没有必要的人类强加给自己的想法,只会给人们的生活徒增烦恼,人生嘛,自由,尽情,恣意才是真正的生活。也许我的想法有些偏激,不过我一直坚信,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李香凝:

    很赞赏你这种洒脱的人生观。对啊,人生在世就这短短的几十年,如果过分纠结于自己的原罪,时时因其而惶恐是件很累的事。就比如《西西弗神话》中曾经提到的克尔凯郭尔,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认为自己身上有两宗原罪,不敢追求幸福,禁锢自我的内心,究其一生,活的悲观不幸福。
   但我还认为,这不单是原罪的问题,如果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如果不过度相信,这种认同不会太过束缚人的欲求,并能促使自己内心更加向善。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也不同于从前,我们更有可能过于放纵自己,这种思想反而更有利于我们思考自身,活的更好。
   以上是我的个人观点。^_^期待更多的交流。

 

 

冯奕乐:

    感觉人体的罪感更多的还是来自于西方。西方可能在古时候因为纵欲或是追逐利益造成过社会的混乱,萌发出罪感的想法。但是这种现象在远古时期的中国也不会不存在,而中国的儒家思想却是崇尚性善的。我觉得西方现代意义上的罪感更多来自于宗教,或者说是耶稣的艺术形象。耶稣作为一个受冤屈的人被残忍得钉在十字架上,这样的形象使人情不自禁联想起犯罪与赎罪。而西方社会最禁欲的时候也正是教权达到鼎盛的时候。因此我认为罪感的来源在于宗教,而原始的罪感只是一种萌芽。这萌芽在西方保存了下来,在中国被摒弃,这或许是由当时欧洲相对中国生活条件相对艰苦决定的。中国也曾有过性恶论的说法(荀子和法家),但最终未成主流,而且意义也与西方的罪感不是一回事。这是我的一些拙见。

 

宋一帆:

    这个问题我有一点不成熟的看法。

    首先,我想先讨论原始社会是否会产生罪感的问题。当人类尚未从自然界分离出来时,人与自然是水乳交融一体的,很难将自然作为一个对象建立审美关系。同理,在社会性的意识到来之前人对自身的发现也是模糊的,此时加入一个“罪感”的价值判断是不合时宜的。援引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哲学手稿》中的话“对自然界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而这种自然宗教或对自然界的这种特定关系,是由社会形式决定的,反过来也一样。

     此外,我觉得原始人是否会为“杂乱性交”感到罪感完全是一个社会人对自然人的判断。动物性的一面本身是无罪的,更多的是一种延续生命的本能,那么现代文明则对爱欲持一种压制太多。

    关于罪感的起源不敢说起源于基督教,因为在希腊传统中就对肉体有一种低于理性的蔑视。而基督教无疑是起重大作用的。原罪(sin)在希腊文原义是“偏离”的意思,人被逐出伊甸园后就与上帝断裂,是即为“罪”。在韦伯的书里曾大篇幅论证了天主教禁欲苦修的基础,人为了不断回到与神的完满性应该克制无用的感情与欲望。特别是卡尔文教派给人以绝对孤立无助的心理体验,一切肉体享乐是背离侍奉神的唯一目的的。

    以上一点拙见,希望和大家再讨论讨论。

 

郭靖婧:

     人生来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去追求,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欲望和追求欲望的过程都是符合善这个标准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欲望是不可磨灭的,故原罪也是可能存在的。个人认为苦行僧应该和它有关。

 

李香凝:

    最近读到这样的一个观点,自杀最深地揭示了人性中罪性与神性的紧密纠结与矛盾。

    要追求美好生活的人,为什么总是充满了罪性?

    基督教的神话告诉我们,这种关系,来源于上帝与他所创造的人之间的紧张。

    暂且说这些,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讨论。

    谢谢同学们参与讨论!和你们在一起交流收获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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