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教研室
我·家·共和国
发布时间: 2010-03-16   浏览次数: 60

我·家·共和国

朱恬骅09300240004

 

引子

那是2008年的冬天。奥运的圣火已经熄灭多时,北京的街头又恢复了宁静。但从北京火车站出来的那一刻起,随着北方独有的干燥硬朗的寒风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这座城市似乎同样与生俱来的好客和热情。于是一夜的颠簸被冲散,我和同行的人们一道,又轧入了为了未来而不懈的努力之中。

 

六天短暂的行程,车行过北京的街头胡同。我一路上看到了“鸟巢”、“水立方”,经过新央视大楼,也见识了王府井的繁华与热闹。最终,我怀揣着对自己未来的一份期待,和同行的来自全国各地的60名同学乘车奔赴此行的终点。路上的景物向后渐移,喧嚣一时的奥运村,人头攒动的前门全聚德,都成为过去的风景。车停在了长安街上,对着天安门城楼,对着人民英雄纪念碑,我们下车,拾级而上,手执烫银的请柬步入人民大会堂。

盛大的仪式尚未举行,我们循着地毯标示的方向在这见证共和国无数历史时刻的圣堂中穿行,最后来到了澳门厅。厅上大理石镌刻着全国政协副主席马万祺所题的《澳门厅诵》,诗曰:

历变沧桑四百年,思亲情切众心坚。和风霭润莲花丽,祖国关怀镜海妍。幸籍会堂偿夙愿,喜同各族庆团圆。欣期九九回归日,大业赓歌一统篇。

时间闪回到12年前和10年前,看到电视上为港澳回归而设立的倒计时牌,在父母的帮助下我在自家的门口也挂了一张,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换下今天的数字牌,换上明天的。日子一点点地在不断的期盼和倒计中过去,港澳回归的日子先后到来了,0点的时候,电视画面上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那时我一个小学生,在8寸电视机屏幕前观看着,一种自豪油然而生。又如10年前101日的盛大阅兵,我甚至将它录下来反复地看,整齐划一的步伐和震耳欲聋的声浪,只恨不得就在现场。

回首这些曾经经历的片段,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有所得,而又有所失。确实,当入世、申奥、申博成功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当奥运会上运动员们摘金夺银,国歌声响彻全场的时候;当远方的同胞一次次在自然灾难的面前屹立不倒、顽强奋斗的时候……我总为身处的祖国感到自豪。然而站在社会地位与位置横亘下的鸿沟前,这种自豪也总是打了些折扣:我不是谈判桌上的代表、不是政府官员、不是运动员、不是抗击灾难第一线的工作人员、也不是顽强不息的受难同胞。我要问:我能做些什么,当下一次别人为我们的祖国感到自豪,是因为我也在其中贡献过哪怕最细小却同样不能缺少的力量,用同今天我这样噙着泪花或振奋昂扬的目光投向我所在的那一群人。

 

有一句歌词说得好,“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回顾华夏民族的历史,她步入文明社会的第一个朝代——周朝,正是模仿家族制度建立起了传承沿袭数百年的中国传统政治体系。到现在,我们仍然常把国比喻为一个家,在这个家中也有长幼尊卑,也会有一些兄弟不和,每天个人干个人的事,看似一盘散沙;但在“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如果来者友善,我们会用心准备、热情款待;如果来者不善,也会瞬间团结成一股力量,让来者不敢再犯。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正是那一曲《我的祖国》所唱的:

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家就是这样一个概念,当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因为爱她,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满,于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奋斗;当我们想追求新奇的时候,因为前方的召唤,我们也会离开她,在这个偌大的世界游荡;但当我们困乏,当我们厌倦,会回到她的怀抱,而她也始终在那里静静等待,给我们以依靠。国家又何尝不是这样,当我们还原那些政治的真理,会发现它最最基本的东西,正是这样一种“我为家庭奉献,家庭给我温暖”,将人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个人敬业乐群带来兴旺蓬勃,兴旺蓬勃期许每个人以美好的未来。

于是在儿时的记忆中,和许多小男孩一样,也喜欢士兵玩偶和飞机大炮。外祖父经历过抗日战争,父亲参加过对越边境自卫反击战。经过血雨腥风和战火硝烟的洗礼,他们的脸上更显坚毅。很小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听外公讲我们是如何用“小米加步枪”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又是如何保家卫国的故事。那些充满智慧、妙趣横生的小故事让年幼的我无法忘怀。而父亲有时也会讲述自己如何在前沿阵地操控雷达,也会怀念自己过去的战友。那一些故事,有的离开我们有的看上去已经很远了,有的看上去却还很近。这让我们感受到和平年代,纷争和硝烟依然“阴魂不散”:有的是真刀真枪的肉搏,有的则是在经济、贸易方面不断产生的摩擦和壁垒。甚至我们面对的,比那些“小米加步枪”传统方式所能对付的要强大得多。面对这种复杂、严峻的挑战,如何在“一超多强”的世界格局中谋求和平,如何在和平中谋求发展,如何在发展中谋求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一个命题,从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传承到孙中山的“新三民主义”到革命战争论到“科学发展观”,从我们的曾祖辈传到祖辈,又传到父辈,就将传到我们的手中。面对这传家之“题”,我们准备好了吗?

 

共和国

饱经风霜的老一辈物理学家在我们的桌前坐下,向我们缓缓讲述起他所知道的中国研制第一颗原子弹的艰苦历程,和自己在高能物理领域进行研究时的筚路蓝缕。那是怎样的一种艰辛与坎坷呵!时值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撤走专家学者和先进的仪器设备,在破旧不堪的环境中,那个时代的科学家们就这样在各自的领域内开始艰苦卓绝的探索……他们中的有些,从事的还是在中国近代历史上也前所未有过的开创性工作。回忆起当年,这些而今已是中科院院士的老人们依然感慨万分。我们问:“您是怎样走上科研的道路的?”中国科学院原子能研究所的王乃彦院士回答:“我当时在昆明,路太远,火车也没有通到我家乡,为了考大学,我走了20天的路。” 正是这样的一种不懈的精神,让新中国成立的初始,就取得了令世界惊讶的成就!

短暂的座谈活动很快结束了,他们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说:现在条件好了,要好好锻炼身体,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共和国”这个名词,当然那时并不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更不可能了解为了这三个字,多少壮士骚客抛头颅洒热血,谱写下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故事。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庄严肃穆的浮雕定格下他们奋斗的缩影。周恩来总理遒劲的字体书写下: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我们中的许多人,回想自己在很小很小时候的梦想,或许并没有现在这般“现实”;即使是幼儿园里的孩子们也都会说,长大要成为科学家,要成为发明家,要让所有人过上快乐的日子,如此等等。但最终能够坚持这些梦想的,又有多少呢?不用说最终实现这些梦想的人,更只是凤毛麟角。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担纲起民族的兴亡、续写下壮丽的诗篇?

承蒙先贤前辈的福泽,芸芸众生中一员的我拥有着近乎无限的选择和可能。于是想到在北京的时候,一位北大教授向我提出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用那么多时间,去做一个科技课题?我当时的回答很简单:为了快乐,如果我足够幸运,那同时也是为了千万人的快乐。

共和国的名字很大、很飘渺,但它同时也很细微、很真实。有名的无名的战斗烈士,作着或大或小贡献的当代人,都是共和国的英雄,筑奠起它稳固的基石。在这选择愈加趋于多元的时代,是放任自流还是继承遗业,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哪怕我只是一直这样渺小、一直这样微弱;为国自豪的时候也不缺我这一声呼喊,为国奉献的时候也不少我这一点力量——但我仍要呼喊,仍要给予,要成为旗帜上的一抹红。

 

尾声

家,就是从“我”到“我们”;家,就是一种溶入,一种付出,从不奢求收获,但最终所有付出的人都会收到最纯净的快乐。由表入里的爱国热情,不必表露在每次五星红旗升起时的激动,却是深入在每一个时刻,铭记作为一名中国人,一位中国公民,一个华夏青年的职责。

“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