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共和国(陈心怡)

发布时间: 2010-04-11   浏览次数: 80

我·家·共和国

我·家·共和国,看着这个题目,一组蒙太奇画面映入了我的脑海——站在复旦草坪上看着国旗冉冉升起的我、外滩彩旗飘扬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和天安门前载歌载舞的国庆游行队伍。共和国成立60周年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强大的爱国热情正蔓延在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的心中。

从小,我们就一直接受着爱国教育,我总觉得,最好的爱国教育就是了解共和国一路走来的艰辛和共和国的发展现状。看到我们中华民族是如何从终极的屈辱走向大国崛起,没有一个年轻人会不感到由衷地自豪;看到共和国的高速发展和面临的现实问题,没有一个年轻人会忘记自己肩上的重担。回溯历史,了解我们国家的过去;解读现状,沉思我们生活的时代。我想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走向未来。

 

我的家:上海

我的家在上海,一个始终熔铸着两种声音,两种神貌的地方——黄浦江的滔滔和春申江的潺潺,对外来文化的吸纳和对传统文明的继承。海岸线的中点,长江的入海口,独特的地缘优势使上海从开埠起就成为了中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都说上海人的眼光向外,的确如此,即使在动辄得咎的年代,母亲都会偷偷地让孩子学英文;上海人的旅行袋上赫然印着外滩的万国建筑,这是因为上海曾见证了“东方巴黎”的繁华,明白只有开放的胸怀才能发展这座城市。如今你走在南京路上,你仍能感受到当年十里洋场的紧致,新天地的石库门,苏州河上的白渡桥,这无一不提示着那段殖民统治的屈辱历史。可是勤劳的上海人依旧努力地发展着自己的家园,把终极的耻辱变为了辉煌的开端,悲痛没有变成消沉,一种勇于担当的城市文化也在其中孕育而生。

眼光向外的上海也从来没有忘记要振新自己的民族,传承自己的文化。“五四”新文化运动,上海是井喷口,陈独秀、鲁迅、沈尹默、茅盾,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发出了来自上海的声音。走进社会的上海新女性穿着者时尚与传统兼具的旗袍,向世界展示着一个古老国度的优雅与文化;1952年上海昆曲团重排昆曲《十五贯》,巡演海内外,使昆曲600年气韵不断,非物质文化遗产得以留存。

我的家这样一个特别的城市,这座城市里的人也都共同浸润在这座城市的文化中。我们的目光可以无限向外,渴望着了解世界,而我们的内心又深沉地热爱着自己的民族、国家和文化。

 

家和共和国

上海有一条延安路,我的祖辈都知道它的历史,从洋泾浜到爱多亚路(以英国国王的名字命名)再到中正路(蒋中正),这都是延安路曾经的名字。一条马路命名的历史如此有象征意味地刻画了中国近代史的变迁。上海的发展何尝不是如此!上海记取了共和国的兴衰荣辱的变迁,这座城市从来没有脱离过国家的战略,她一直和国家同命运,共生存。

共和国成立后,上海一直在国家战略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为了社会主义工业化的目标,上海从一个东亚的金融、文化中心转变成为了中国的工业中心。都说上海是中国的长子,他承担着最重的责任,上海将其每年87%的税收贡献给了国家的发展战略。

当年,梁思成和林徽因一次次呼吁不要破坏北京老城的时候,有人说毛主席希望从天安门看下去是一片烟囱。母亲告诉我如果天安门在上海的杨浦区,这就是一个事实。我能想象这样的状况,尽管我没有经历这些烟囱一根根竖起来的岁月,我却见证了这些烟囱一根根倒下的过程。就在我生命历程见证的20年间,我们的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战略指导着上海进行产业调整。改革开放让上海渐渐地再次走上发展金融中心,航运中心的道路,这样的发展战略背后是一个在国际社会中日益强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支持。

邓小平在92年南巡后曾说,没有把上海纳入四个经济特区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策,否则长三角地区乃至全中国的改革开放状况会大不一样。可是回头想想,这哪是我们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错啊!又有哪个领导人敢拿上海做试验,经济特区的试验成功了,结果会大不一样,可是如果失败了呢?上海和共和国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上海的发展离不开国家战略的支持,上海对于共和国而言其战略地位也是十分重要的。

 

我和共和国

似乎从小到大,我生活的地域就在上海市的杨浦区,于是,我能真切感受到的共和国的变迁是从脚下的这片土地开始的。工厂的减少,大学区的扩展,道路的拓宽,公园绿地的新建,城市变得越来越美丽,人民的生活也因此更加美好。可是我知道,我生活的这一小块地域和幅员辽阔的共和国相比,我看到的共和国就好比盲人摸象。生活在改革开放最高速的时代列车上,在城市长大的我无疑是十分幸运的,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总觉得有一种生逢其时的感受,可是在未来,我能为共和国的发展做些什么呢?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我对共和国的现状和发展方向有更深刻的了解。

今年的暑假,我和一群与我有着同样理想,同样的目标的同学选择了去贵州支教,来到了“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的贵州沿河土家自治县。引领我们来到大山里的,是“感动中国”人物——刘恩和。他是大山谷里的一个小学校长,他刚调任到学校的时候,整个学校没有围墙、没有宿舍、没有操场,是一个典型的“三无”学校;再看教室,窗户没有玻璃,四壁皆空,晴挨晒,雨挨淋;课堂上,几十个孩子稚嫩的身躯在寒风中不断地颤抖。此情此景令这位40多岁的老教师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他决定要改造校舍,可是山里没有路,所有的建筑材料都要靠人背,就这样,4个月里他走烂了5双解放鞋,建校用的60吨水泥、6吨钢材、12吨石灰,他一人就背了20多吨,跋涉了2000多公里的山路。传说中愚公的精神感动了上苍,而刘恩和的精神感动了全校师生和父老乡亲,全村200多人参加了义务劳动。终于,442平方米、拥有8个教室的两层教学楼屹立在茨坝村齐家山脚下,孩子们坐进了崭新的教室。

我们来到茨坝小学的时候,刘恩和老师因为长期劳累已经患癌症三年了。

这里的山路依旧难走,踏上只容一人走的小道,我们这些志愿者都成了学生,我们得向当地的孩子讨教如何走山路。尤其是下山,又陡又险的山路让我一点不敢分神,有些山石看上去很稳固,一脚踩下去才知道下面是空的,像翘翘板一样。一位热心的小男孩一路搀着我下山,他走在我的前面,我跟着他的脚印走。我们就这样专心致志地一步一步走着脚下的路,走到了山谷回头看我们一路走来的路真是被吓了一跳,我竟然从这样陡峭的山路上走了下来。一路搀着我的小男孩突然来了一句把我怔住的话,他说“我们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一步一步的走着脚下的路,一回头已经走过了那么许多”。

十多天的支教岁月在回忆中似乎以一个个画面,一句句言语的形式储存在我们的脑海中,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言语都是一个生动的故事,忘不了他们用方言戏说“孵蛋大学的哥哥姐姐”,忘不了他们在山壁上采来野百合戴在我的头上,忘不了离别的时候他们哭红着眼睛追着车子跑的情景。在后坪的时候给上海的同学发短信,我对他说,我不知道我们的支教在实质上能怎样改变后坪孩子的命运,他们似乎还是得面对受经济条件所迫的无奈生活,还是要辍学,要打工,而我们给他们带去的梦想,对未来快乐的憧憬可能真的只是一场场梦,这些梦是不是会让他们更痛苦。他的回复却让我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他说“我们能在复旦学习就是占用了全中国的学习资源,所以更要珍惜我们的机会,我们能做的是了解这样的现实状况,现在努力学好专业知识。在未来,希望能用我们的力量,创造出一个更美好的共和国。”

的确是这样,生活在城市中,我感受不到自己享受的资源的宝贵,但是当我走出了原本生活的那一小块地域,看到了与自己生活不同的境况,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才会油然而生。有人对我说,我看到的似乎是共和国的两个极端的生活侧面,我不知道是否真是这样,但我至少知道,我这样亲身体验的共和国要比文字中的,影像中的共和国跟真实,更能让我深刻地理解共和国。

 

个人、城市、共和国;历史、发展和现状就这样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家·共和国的印象。家和共和国养育了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在未来,我们也将铸造家和共和国新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