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萨法之死分析影响卫生服务的社会因素
发布时间:2017-04-21                                   浏览次数:

阅读下面的故事,并从社会医学角度,分析哪些社会因素影响了萨法的卫生服务需求和利用,并造成了萨法之死,可以给出哪些建议?



叫萨法·巴努,43岁,刚刚生下我的第十个孩子。前九次生孩子不是很顺利,但是我在没有医生帮助的情况下完成了。为何我不去医院接受产前护理?我太忙了,经常在田地里切割黄麻纤维,还要照顾家人。我曾经想过用一些方法避免这次怀孕,但是我丈夫不同意。

在过去几周内我头很晕,脚也肿了,感觉自己很虚弱。生产后十个小时,我依然无法下床走动,身体状况更糟了,四肢发烫,全身浮肿。他们往我头上浇水,但是不管用。我很害怕,怕自己活不过去这次生产了。

生产后的第七天,萨法·巴努死于产后并发症。


我是萨法的丈夫,45岁,我的妻子在产下第十个孩子后死去。她是个好妻子,从来都恪守妇道,毫无怨言。我们的“婆”('pir)宗教头领说,安拉赐予并供养我们的孩子,我不能用那些避孕措施,因为它们是邪恶的。如果萨法坚持要我用,我就要休了她,但是因为她是个好妻子,她没有那样做。她的死是安拉的旨意。

我自己也病怏怏的,如果我自己身体好的话,我就能多照顾她了。然而我们没钱,医院又太贵,而且我们的巫医高帕尔·达克塔绝对能够照顾我们,医术不会比医院的医生差,收费却比他们低许多。我老婆的死不能怪他,那是安拉的旨意。

我们第七天送萨法去的那家医院甚至不愿出我们到那里去的交通费用,我们不得不卖掉半“卡尼”('kani')的土地来支付路费。现在我们种粮食的土地变少了,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呢?

我是萨法的妈妈。萨法是哭着告诉我她怀了第十胎的。她若坚持节育,她丈夫会休了她的。在生产前一周她曾对我说,自己恐怕活不过这次生产了。

我在生育室陪着她,生产很困难,因为萨法很虚弱。当萨法在生产后的十个小时内都下不了床时,我和“代”(dai)传统的接生员都明白这次情况很糟糕。村里的妇女们说萨法子宫和腿部被污染的有害血液流到了头部。她们还说脏血没有流净。实际上萨法在生产时和生产后已经流了大量的血了。在生产后第五天,她全身浮肿,出大量虚汗,但是不发烧。

第七天她陷入昏迷,我的长孙想把她送到妇幼保健站去,但是我说一切都晚了,即使他的血也很难救活她的命。

萨法一向勤劳肯干,吃得极少,总是先让丈夫和孩子们吃饱。如果米饭没了,她就喝水。过去她病了,就会来我这个穷老太婆这里寻求帮助和看护。她那一事无成的丈夫只关心他自己,直到生产后第五天萨法全身都浮肿了,他才意识到她的病情很严重。



生小弟弟后,妈妈身体没有恢复,我和弟弟妹妹们都很担心,经常到生产室去探听她的情况。

第七天,我和表兄想把妈妈转到妇幼保健站去,因为我怕不抓紧时间,妈妈会死的。祖母竭力劝阻我们,因为她感觉已经太迟了。当然,我们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没钱雇车来送她去医院。在我的劝说下爸爸卖了半“卡尼”的地来支付交通费。除此以外,医院里所有服务都是免费的。

到了医院发现没有血可以给她输,于是我给妈妈输血。但是没用,一切都太迟了。妈妈在到医院的第二天死去了。


我在巴努家住的村子旁边的一个村子的妇幼保健站工作,萨法的妈妈在她第十次生产后的第五天才叫我去她那里出诊。当见到萨法时,她说腿发烫,浑身大量流汗,但是不发烧。我诊断这是重度贫血,需要马上输血,于是劝说她的丈夫送她到医院接受输血。可他不听我的,去找村里的巫医,即使他们家有钱买药,巫医都没有办法救她了。

两天后我又见萨法了,她儿子和他表兄把她送到了妇幼保健站,萨法已经昏迷,病情恶化了很多,我担心她活不到第二天早上。她的脉搏非常微弱,呼吸困难。站里没有适合萨法血型的血,于是她儿子给她输了血。不幸的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萨法第二天早上就死了。


我是村里的巫医高帕尔·达克塔。萨法·巴努要生她第十胎时唤我过去帮忙。巴努家很穷,他们没钱买药,只是白白浪费时间,有这时间我应该去给那些能支付医药费的人看病。

但是既然他们叫我过去,我就得做点事情,我给她服用了一种在生产时有助于宫缩的药物,当然那仅仅是很廉价的阿斯匹林。在生产后我又给她服用了较多的阿斯匹林以帮助她缓解疼痛。

第五天这个女人情况越来越糟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也试了一些注射剂和其他药品。当然,我不能给她用好药,因为好药太贵,她丈夫没钱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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